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おうまがとき,深夜與黎明交會的時刻,也就是凌晨3-5點,我覺得同時也是一天之中最冷的時候。鳥山石燕裡的圖在右側上畫了盤旋的烏鴉,厚重的雲層與鬼怪結合,我大概可以體會那種壓迫感為何會與鬼怪結合,在越是廣闊能看見天空的地方,總是會更驚覺自己的渺小,人本來就是必須不斷進行對話的生物,無論跟誰。

高三那一年,不知道為什麼每天需要近十個小時的睡眠,總是十點半在書桌前就開始頻頻點頭,娘總是又急又氣的把我叫起來,看我木然地翻身上床,隔天早上六點把我叫起來後,我往往二十分鐘後又繼續睡,當時的我在睡眠與不睡之間,其實真的是很自責的,但總是被某種暈眩主宰,無論是晚上在家,或是白天在校,考試時的昏昏欲睡與課堂上茫然出神,我想那段時間裡,昏睡於我是種逃避也是種宣洩,遠遁那不該如此的時空,一種讓時間變快的魔法。

現在的我,平均每天只需要六個小時的睡眠,晚上大概十一點就可以上床了,然後四點起床時,天仍是深黑的,但總在某個轉頭望向窗戶的瞬間,遠方有某種蒼紫透露夜的訊息,下一次轉頭時,那種絢爛總令人感動,逢魔時刻的交會竟是如此的相似,只是過程相反罷了,在這樣循環不已的習慣中,我逐漸掌握自己的某些律動,夜裡的低潮必須仰賴閱讀撐過,清晨乍醒時的紛亂卻能讓人提筆,原來這是我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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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EstherJay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2) 人氣()